石鲁作为中国山水画的改革大家,其绘画风格犷率、硬朗有“黑、重、怪、野”之喻,石破天惊,蔚为壮观。作为石涛的追随者,石鲁的山人也充分体现其主观精神,个人高亢激昂的情感彰显个人艺术独特的风貌。
石鲁华岳苍龙岭局部石鲁这幅《华岳苍龙岭》为赠友人郭琦之作,郭琦何许人也,石鲁同乡,亦有君子之交。这幅画体现了石涛山水画的典型特征,苍润高古,气势雄浑。
石鲁华岳苍龙岭局部石鲁曾有言:“山水画就是人物画。如果只把山水画当成山水,你就不见了。山水画要画的有气魄,什么气魄呢?人的气魄,它预示着,表演着,或者是象征着人的精神。”这种艺术追求跟傅抱石人物画的山水境界追求,有异曲同工之妙,追求的是人的精神和人的思想境界。在石鲁眼里,山水是灵动的,有人的人格魅力。
石鲁华岳苍龙岭局部如果说中国现代山水画之变,起于黄宾虹浑厚华滋的抽象派,那么李可染和傅抱石的回归生活情致和写生山水则为第二次发展,那么石鲁强烈个性化和人格化的山水突变则为第三个里程碑。观此《华岳苍龙岭》实为石鲁山水精品中的精品,巨幅山水以压人之势落下,黑且浓,苍润而高古。
石鲁华岳苍龙岭局部如果说黄宾虹的浑厚华滋是冷静的,是基于历史生命的审视,那么石鲁则有着极强烈情感的喷洒与外化。这幅《华岳苍龙岭》山水一体,山与水虽难以分辨,但其笔墨挥洒淋漓却又是满眼山水,仿佛激越的情感随高天游走,激荡之后落入溪涧,泠泠的是清泉回音。
“惯惹千夫所指,野怪乱黑,毁誉随他。论久则明,讵识长安画派,艺苑争夸添异彩!
不失赤子之心,谐谑痴狂,高下在我。天胡不吊,永怀蜀道故人,黄垆谁与话平生?”
—郭琦挽石鲁联
从石鲁联中可以窥见,画家的自嘲之语,当时的画不被世人所理解,然而“野怪乱黑,毁誉随他”则显示出画家豁达之心胸,不失其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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