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陈子游,以下简称:记者。

记者:陈老师,每位艺术家的成功都离不开朋友师长的提携,离不开社会诸多因素的作用,艺术之路也是寂寞之道,能走多远得看个人造化。请问一路走来,哪些老师对你影响比较大,又体现在哪些方面?

陈平:最初学画是跟林楷老师,我15岁认识他,当时他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他是潘天寿先生的学生,诗书画印都精通。那时候我家境比较困难,初衷是想为家里解决经济困难,画些能得稿费的连环画稿。通过其他老师引见,得到了林楷老师的指点,他把我的作品推荐到人民美术出版社去发表。当时,林老师已经不画连环画了,在画山水,我便有机会跟他学山水画。接下来就是学书法、篆刻和诗词。林老师常说诗、书、画、印是中国画不可或缺的四门功课,少了谁都不完整。劝我趁年轻多用功,我没有放松过学习,后来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

在本科几年里,掌握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当时,我读的是叶浅予先生开的实验班,是面向全国招生的第二届。叶浅予先生当时是想招那种山水、花鸟、人物三位一体全面的学生。因为之前中国画分科很细,学生毕业分配工作后很难符合用人单位的要求,出于想培养三科全能的人才的宗旨就开办了那样的实验班。我很幸运的在大学四年里把诗、书法和篆刻补充起来。毕业后分到北京体育大学呆了三年,其间认识卢沉老师,当时卢老师正在主持一个人物画工作室,他需要一个擅山水、人物、花鸟,包括书法、篆刻都很全能的助教,想调我回美院,卢老师那时做了很大的努力,还曾经带着我去见李可染先生,希望他出面。那一次真是我生平第一次见李可染先生,李先生看了我的资料后也十分喜爱我的篆刻,并让我刻几方章。我刻完之后卢老师又带着我去见李先生,后来由于人事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卢老师就让我先调到附中,之后的两年我在附中当了一年的班主任,也帮着卢老师带些课。后来在中国画研究院参加了四人山水画展,当时展览反响不错,中国画研究院几次和我联系希望我能调过去。当我去征求卢老师意见的时候,他还是希望我能留在美院,正值院领导决定成立一个书法系,想要我参与书法系的筹建。后来是我和王镛还有搞理论的刘涛成立并主持了书法艺术工作室,一做就是十年。这些年在艺术和思想上,卢沉老师对我有极大的帮助和鼓励。

费洼山庄之三cm×97cm纸本设色年

记者:你在诗、书、画、印多方面的修养和能力,同样成为你创作上的最大资本。

陈平:我是特别庆幸遇上了这些好老师。我觉得,现在学画的学生要是对传统很热爱,也会走这条路,不过需要老师的引导。我读本科的时候,四年里书法、篆刻的课并不多,王镛先生留校后教了两周书法,梁树年先生教了几周篆刻。老师所起的作用就是把基础的东西和方法技巧介绍给学生,关键靠自己的兴趣和努力,在课余时间自修很重要。书法和篆刻对国画系的学生在专业上是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们之前在编写国画系教学大纲时,各个工作室都加大了篆刻、书法的教学量。我们的观念就是一定要把传统中最精华的东西——诗、书、画、印传递给学生,至少要把他们引导进门。

《梦底家山之一》cm×cm

记者:画中国画,牵涉到中国画的一个评判标准,古人讲“以书入画”、“书画同源”,从你启蒙到后来创作,你都没有离开对“文心”的修炼,也是对文人画脉络的传承,这恰恰是在几十年的学院教育里面,对画家的诗、书、画、印的要求似乎不是那么看重,是不是有这样一个倾向,你怎么看?

陈平:中央美术学院的国画教学更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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