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作品中,诗词最多,留下来的有多首;书法就少得多了,但也有30余件;数量最少的是绘画,只有3件。关键是,即便是仅剩的三件绘画作品,也都存在巨大争议。这三件画作分别为:《潇湘竹石图卷》、《苏轼枯木竹石、文同墨竹合卷》、《木石图》。

《木石图》(又名《枯木怪石图》)绢本水墨26.3×50cm全卷连裱共长27.2×cm原为北宋苏轼任徐州太守时所作的一幅纸本墨笔画。这幅突然出现的《木石图》,居然被某权威机构鉴定为苏轼唯一真迹,这就有点意思了。苏轼在绘画上擅长墨竹、枯木、怪石,还首次提出了“士人画”的概念,可以称得上中国文人画的鼻祖。画作虽然不多,但都是珍品,价值连城。

据史料记载,《木石图》自成画以后,就一直秘密流转于各个名家私藏。年,抗战全面爆发之后,《木石图》才流入日本,此后下落不明,直到近两年才重出江湖。画中还有北宋米芾、元代杨遵、明代沐璘、清初刘良佐等人的题跋,这些题跋见证了名画的漂泊岁月,但也影响了此画的真实性。

《潇湘竹石图》绢本墨笔28x.6cm

这幅《木石图》到底是不是苏轼的真迹?这次面世的《木石图》画工确实有待考量,笔墨浮躁,枯树笔墨绵软无力,石头的皴法也少有棱角。要知道,苏轼除了喜欢画画,书法也非常高超,位列“宋四家”,就笔法而言绝对不会是这种水平,就算是喝醉了涂鸦玩儿也不会失了锐气。跟苏轼同时代的米芾见证了他现场作画的场景:“作枯木枝干,虬曲无端。石皴硬,亦怪怪奇奇无端,如其胸中盘郁也。”但这次《木石图》中,却很难见到“石皴硬”的影子。早在宋代的时候,苏轼的画“枯木竹石,万金争售出。”《木石图》也被传出有很多幅,这个到底是不是苏轼的,有待验证。此外,《木石图》中的米芾题跋,跟米芾的真迹也有天壤之别,不仅如此,米芾题诗也和画作内容无关。留有题跋的几个人当中,米芾名气最大,但题跋中,书法线条纤细无力,笔画连贯性也很差,跟米芾八面出锋的刷书风格出入巨大。

《木石图》中米芾题跋北宋米芾《紫金研帖》

元代希鲁的书法题跋也疑是伪跋,北京故宫藏有一件俞希鲁书法《郭天赐文集序》,行楷风格,与《木石图》上的题跋相比,就像是另一个人所书。

如果米芾和俞希鲁两个人的题跋都是假的,那问题就大了去了。

《木石图》俞希鲁题跋

米芾、刘良佐、俞希鲁、郭淐四人题跋当中,只有郭淐一人标注了具体时间,这个也不符合唐宋以来文人作品中的规矩与习惯。

要知道,同为疑似苏轼作品的《潇湘竹石图》,画作水平极高,石头皴法硬,竹叶短粗,特别是竹子的穿插走向,尤见功力,令人信服。《潇湘竹石图》上还有元、明两代26位大家题跋,光题跋文字就有余,真实性比《木石图》高得多。除了作品与题跋,《木石图》本身也太过诡异,从宋代的米芾到元代的俞希鲁,明代的郭淐,再到明末清初的刘良佐,然后就断了音讯。清朝乾隆年间,各地官员无论是进献还是抄没、搜刮,但凡有点名气的书画作品都会流入皇宫,很少有漏网之鱼。但《木石图》直到民国时期才浮现人间,经过短暂的流传后,隐身东瀛80余年,很多专家都没见过原作,很难评定画作真伪。

结果,就是这么一幅真假难辨的画作,居然受到众多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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