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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剑胡说聊斋今天永嘉蓬溪村大碏门瀑布谢小周摄永嘉山水诗研究会秘书长谢达飞老师是蓬溪人,他几次邀我到蓬溪看看大碏门瀑布,因为瀑布底下有一块大石头,颜色呈鲜艳的红色,当地人称之为“鸭血巨石”,他想让我帮忙解答这是一块什么样的石头,为什么是红色的?3月28日永嘉山水诗研究会召开理事会雨后赏瀑美不胜收永嘉山水诗研究会于今年元月5日成立后,因突如其来的疫情,理事会的工作会议迟至3月28日才正式召开,尽管仍有个别理事因疫情值班而不能到会。会后,与会的蓬溪三谢:谢达飞、谢东完和谢纯卓便邀请得空的理事去他仨的老家游赏大碏门瀑布。蓬溪古宅“近云山舍”,门台的楹联与门额系朱熹题写大碏门瀑布,位于蓬溪村东南侧的大碏门峡谷之中,坡陡林密,沟深谷险,人迹罕至,故一直藏于深山人未识。年,蓬溪成立美丽乡村志愿者协会,致力于旅游开发,会长谢晓龙、副会长谢东完身先士卒,以身作则,永嘉山水诗研究会的谢氏理事也鞍前马后,奔走联络。众人拾柴火焰高,蓬溪和大山底村谢岩斌等余人同心协力,出资出力,于同年年底就修筑完成了从蓬溪村通往大碏门瀑布的旅游步道,并搭建了从瀑布到大山底村的登山栈道,形成一条环路。大碏门瀑布终于在世人面前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游人络绎不绝,只为尽情一睹芳容。“过桥分野色”:蓬溪玉带溪与碏门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非常时期,游人稀少;连日大雨,水量剧增;雨后观瀑,正当其时。穿过蓬溪村,跨过碏门桥,沿玉带溪畔新修的步道石径上行,但见溪谷中乱石堆叠,激流宣泄,空气清新,沁人心肺,涧水喧哗,不绝于耳。并不时见到对面山崖上有如丝如缕的小瀑布和湍急的小溪汇入脚下峡谷中的玉带溪,在不断壮大着溪流的声势之余,也给山谷平添了几分湿润的岚气。奔流不息的玉带溪谢达飞摄溪谷中的滚石,块度普遍较大,磨圆度和分选性也较差,显示了溪谷河流源头冲积物的特点。沿途所见滚石的岩性以火山碎屑岩为主,少数为层理清楚的沉凝灰岩,有的表面长满了青苔,给人一种别样的幽深静谧之感。还有一块“雷劈石”,一道细细的节理,将巨大的顽石一分为二,堪为碏门峡谷之一景。路边的岩壁,辟理密集发育,足可证实眼前的这条峡谷,乃断层构造带之所在。岩壁山石的表面,偶现因风化铁染所致的褐红色,非常醒目,不知道村民口中的“鸭血巨石”是不是也是铁染之故。“原始”状态的大碏门瀑布谢文东摄山回路转,豁然开朗,大碏门瀑布到了。瀑布从高达百米的悬崖峭壁上倾泻而下,似白练悬空,随风摆舞;如银龙咆哮,轰隆作响。瀑布狂落于底下的水潭后,立即升腾起一团团白雾水汽,四下弥漫飘逸,化作阵阵雨丝,扑面而来。水潭的边沿,修筑了碇步,漫出潭面的水流,经碇步的掰扯和分化,形成缕缕水帘,向下方的玉带溪跌宕奔涌而去。蓬溪美丽乡村志愿者协会对水潭边坝和碇步的设计,真是神来之笔,即可成为穿越水潭的通道,又可改变二级瀑布的宣泄方式,一粗一细,一急一缓,一紧一松,这种视觉上的反差和跌水的变化,令画面美感油然而生。大碏门瀑布全貌瀑布,在地质学上叫跌水,指从山壁上或河床突然降落的地方近似垂直跌落的流水。瀑布所在地方,往往是断层崖或河流凹陷之处。瀑布对基底岩层的侵蚀能量很大,以致在瀑布底部形成深深的跌水潭。“爬的越高,摔的越狠”,跌水穿石,跌水潭的深度甚至可以等同于瀑布陡崖的高度。大碏门瀑布和跌水潭由于雨后大碏门瀑布的水量激增,整个跌水潭都是漫过边坡而四溢的涧水,传说中的“鸭血巨石”也深藏于水底,不见踪影。水涨石沉,水落石出。大自然是公平的,既然已经让你观赏到瀑布最壮观的一面,那么,也要给你留下一点遗憾,待瀑布像珠帘一样轻轻晃动之时,“鸭血巨石”才会现身。好饭不怕晚,且待枯水季节再来大碏门赏瀑问石。山石岩壁上褐红色的铁染风化现象碏门说碏史海钩沉碏门的碏,是一个生僻字,而且有两个读音,两个意思。一是读“鹊”音,是“敬”或“石杂色”之意,前者表示敏捷而恭敬的样子,如《玉篇零卷·石部》“碏”引《诗》:“执爨碏碏”。爨,音“窜”,是汉字中笔画最多的字之一,本意是烧火做饭的意思,也是一种姓氏,书法家都认得这个字,因为永嘉建郡之时的东晋《爨宝子碑》和谢灵运出守永嘉之时的南朝宋《爨龙颜碑》都非常有名。“石杂色”之意,比较好理解,唐代诗人褚载的《移石》诗中就有:“嶙峋一片溪中石,恰称幽人弹素琴。浪浸多年苔色在,洗来今日碏痕深。磨看粹色何殊玉,敲有奇声直异金。不是不堪为器用,都缘良匠未留心”。爨宝子碑拓片唐代文人中好石者不少,《移石》就是一首很有味道的赏石诗。宋代的花石纲至今仍有遗存,但唐代的观赏石流传至今的,似乎只有安徽滁州醉翁亭院“意在亭”里的菱溪石,据说是欧阳修在琅琊山菱溪里发现的。唐代诗文中所描述的奇石,多生于泉溪之间,如韩愈《和裴仆射相公假山十一韵》:“枉语山中人,丐我涧侧石”,说的就是溪涧侧畔的怪石。李德裕《叠石》:“潺湲桂水湍,漱石多奇状”,强调奇石因湍急流水的冲刷侵蚀所致。玉带溪“雷劈石”:云根劈裂雷斧痕李咸用《石版歌》:“云根劈裂雷斧痕,龙泉切璞青皮皴”。古人认为“云触石而生”,所以常常用“云根”来指代山石、奇石,如唐代贾岛的“推敲”诗:“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用“云根劈裂雷斧痕”来形容前述玉带溪中的“雷劈石”,倒是非常贴切且充满诗意。而后一句“龙泉切璞青皮皴”用来描述前述长满青苔的溪石,不但毫无违和感,而且其中的“青皮皴”,也是很有说道的。玉带溪“青皮石”:龙泉切璞青皮皴皴,本中国画技法名,是表现山石﹑峰峦和树身表皮的脉络纹理的画法,即勾画出轮廓后,再用淡干墨侧笔而画,如表现山石的披麻皴﹑雨点皴、牛毛皴﹑斧劈皴等。从隋唐之前山水画的“空勾无皴”,到五代时期山水画的“皴染俱备”,再到两宋山水画皴法定型和发展的顶峰时期,皴法成为与中国山水画同步发展的重要标志。赏石如赏画,因为彼此都是缩微艺术,于此“青皮皴”中即可略见一斑。溪流交汇的玉带溪“磨看粹色何殊玉,敲有奇声直异金”。唐代诗文有关奇石质地的叙述,通常都比照于“玉”,并以“音”来衡量的。如李勋《泗滨得石磬》:“出水见贞质,在悬含玉音”;李德裕《题奇石》:“蕴玉抱清辉,闲庭日潇洒”;牛僧孺、白居易、刘禹锡酒后共咏的太湖石也若“苍然玉一堆”,石音“清越扣琼瑰”“铿锵玉韵聆”。百度搜索掉书袋,啰嗦了一大堆,只为下次来碏门瀑布问石时,给静卧跌水潭中千万年的神秘“鸭血巨石”做一个铺垫,看看能否在这块“嶙峋一片溪中石”的身上问出一点诗意来。碏的另一个读音是“西”,这符合民间识字法则的“有边读边”,即读右边的“昔”音,意思是“碍”。大碏门是一个悬崖,有碍通行,在字义上也说的通。蓬溪文脉深厚,文人辈出,当年将这个瀑布命名为大碏门瀑布者,应该是一位学富五车、坚守耕读传家祖训的读书人而绝非农夫俗子,无论你叫它“碏(鹊)门”还是“碏(昔)门”,都不脱命名者的本意。前者为杂色石之意,因为潭底有“鸭血巨石”;后者为障碍之意,因为这里是百米陡崖。所以,不管你怎么叫,都没错。岩坦就有叫碏(鹊)头村。不过,我推测命名者的本意应该是大碏(鹊)门,因为春秋时期,有一个叫石碏(音鹊)的人,非常出名,成语“大义灭亲”,就与他有关。石碏是卫国的大夫,卫庄公的庶子州吁弑杀了继位的卫桓公并自立为君,同谋者就是石碏的儿子石厚。后来石碏用计让陈桓公捕杀了州吁和石厚,故春秋时史学家左丘明称石碏:“为大义而灭亲,真纯臣也”。石碏因此还被尊为中国石姓的始祖,如《石氏家训》的起始头一句就是“始祖碏公,史称纯臣”。在永嘉的古村落里,常见“石敢当”或“泰山石敢当”的石碑镶嵌于石墙石壁之中,其起源传说之一,就与石碏有关。“石敢当”最早见于西汉的《急就篇卷一》:“师猛虎,石敢当,所不侵,龙未央”。隋唐时期经学家、训诂学家颜师古批注道:“卫有石碏、石买、石恶,郑有石癸、石楚、石制,皆为石氏;周有石速,齐有石之纷如,其后以命族。敢当,言所当无敌也”。可见,大义灭亲的石碏,还是后世“石敢当”信俗的始作俑者。谢公石门或在碏门网上有文章说唐代大诗人李白著名的“望庐山瀑布”,原本就是写大碏门瀑布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显然当不得真,但李白是谢灵运的脑残粉和迷弟却千真万确,他念念不忘“谢公”、“谢客”、“康乐”(谢承继的爵号是康乐公),如:“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谢公池塘上,春草飒已生”;“楚臣伤江枫,谢客拾海月”;“陶公愧田园之能,谢客愧山水之美”;“吾人咏歌,独惭康乐”;“我乘素舸同康乐,朗咏清川飞夜霜”;“且从康乐寻山水,何必东游入会稽”等。和田玉《观瀑图》爱屋及乌,李太白还对谢灵运出守过的中国山水诗的摇篮和高地永嘉倾慕不已,对谢在永嘉写下的山水诗名句烂熟于胸;如:“眷然思永嘉,不惮海路赊”;“他日相思一梦君,应得池塘生春草”;“梦得池塘生春草,使我长价登楼诗”;“秋日何苍然,际海俱澄鲜”等等。谢慈恩绘谢灵运观瀑图诗仙李白还有一句更经典、更硬核的,“康乐上官去,永嘉游石门”。听说好友亲自到访过永嘉石门,李白激动不已,诗兴大发,并特意挥毫写了诗序:“乘兴游台越,经永嘉,观谢公石门”。这里的石门,也许就是碏门,后人因为不识“碏”字,在排版印刻时就有意无意地把右半边的“昔”去掉了,没文化,真可怕。将“碏”讹传为“石”,虽然通俗了,但也为各地争夺正宗的谢灵运的石门留下了永无休止的口实,因为南方山区叫“石门”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永嘉就不止一处。地方文史爱好者为此纷纷著文立说,争的不亦乐乎。谢灵运画像谢灵运曾写过以石门为题的三首诗,《石门岩上宿》、《登石门最高顶》和《石门新营所住四面高山回溪石濑茂林修竹诗》,可见谢太守对石门是情有独钟,情有所系,要不然,怎么一直放不下石门呢?这在谢公的山水诗里可是绝无仅有的呀。而且谢灵运意犹未尽,又在《游名山记》里强调说石门山“瀑布飞泻,丹翠交曜”。丹者,赤也,瀑布飞泻之地,赤色的山石(不知道是不是指“鸭血巨石”)与翠绿的树木交相辉映,这不明白无误地告诉后人,石门就是碏门吗?其他地方的石门也是瀑布和赤石兼而有之吗?若不是“才高一斗”的谢灵运刻意将“瀑布飞泻,丹翠交曜”作为认定石门的双重标志,凡是留有谢公屐痕的地方,肯定还会冒出无数个谢灵运的石门来,因为旅游部门都懂得名人对景区人气的拉动作用,要不然,怎么连小说中的西门庆也“喷恁香”,你争我抢呢。邹永治绘谢灵运像(原位于市区中山公园入口处)谢灵运研究会供稿谢灵运笔下的石门,究竟是不是碏门,有待论证,反正再多一个竞争者也无妨。对于一个新开发的旅游景区和谢公后裔聚集地来说,有故事总比没故事好吧,至少比那些连影都没有的仙怪故事有点谱吧。碏门赏瀑诗文联璧无诗不成会,永嘉山水诗研究会理事会数人到碏门赏瀑,吟诗是必须的。同行的研究会理事、枫林才女徐琼华即口占一首:才识蓬溪一道帘,只为山客啸云烟。闲情且趁三春雨,布谷声中别有天。寓情于景,情景交融。高产诗人、会长李建初的五律《碏门赏瀑》则上了《都市头条》,诗曰:玉带依山绕,银龙疾若飙。水倾溅翡翠,声振入云霄。近傍风吹面,遥覌壑舞绡。蓬溪多秀色,惊叹尚藏娇。状景写物,功底老到。我最初知道大碏门瀑布,还是在山水诗研究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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