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妹

几尾锦鲤在紫藤花下嬉戏,或聚散、或潜浮,逍遥自在,走近细观似能闻得鱼儿戏水之窸窣,这汪美得耀眼、直逼人心的水墨鱼出自“江南渔父”陈忠南先生之手。

锦鲤以白粉作底,头顶与背脊施以块面朱红,硕大的脊背上以细劲的白粉线丝鳞,薄如蝉翼的鱼鳍上刺以清灵的细骨,劲挺的粉线勾勒出明媚的眸,令人过目不忘、欲罢不能。陈先生是位聪慧的艺术家,这明丽清婉、天造地设的鱼来自大自然之造化,他钓鱼、观鱼常达忘我之境,并巧妙汲取版画与日本东洋画派之精华,孕育出别具一格享誉艺坛的“陈鱼”,赢得“南北二陈”和“江南渔父”之美誉。石涛言,“搜尽奇峰打草稿”,“笔墨当随时代”,他不仅做到,且做到了极致。

陈先生是位勤勉的艺术家。他自幼喜绘事,上小学三年级的他见图就画,无关乎课内外,只要是图,便拿来摹写,把画成的作品贴在自家泥墙上,吸引了村中的叔伯婶们围观,长辈不住夸赞这位少年的禀赋。爷爷也觉得孙子日后定能成大器给予支持,在大人们的期许与赞美声中,这位少年开足马力,一路向前,狂飙突进。上中学时他不满足于教师课堂所授,主动求索。追忆走过的求艺道路,他清晰地忆起中学时代曾描摹岳飞枪挑小梁王的人物白描趣事。江南大学造型美术系的全面学习更为他打下了扎实的美术功底,油画、水彩、版画、素描、色粉、国画、动漫、设计等各个领域都有涉猎。我采访他时发问,在求艺道路上是否有过坎坷弃笔之念,他笑答:“从未有过,我一直信心满满。”

一粒种子萌发除外因外,内因是主导。年轻的陈先生虚心地游走于陈之佛、亚明、傅抱石等现代金陵画派之间,一心一意宗师修艺。晨昏暮晓,燕来燕回,勤学苦练,技道渐增。我与陈主席的照面当追溯到去年11月郭明老师“四时花语”画展上,那时他代表美协主席出席开幕式发言,我作为郭老师的学生为展览忙得屁颠屁颠的。镜头中的陈主席一顶礼帽,一身灰西服,一双棕黄皮鞋,伟岸的身姿,在长队中很显绅士,分明是国画中的“画眼”。该他发言了,一个箭步上前,叠着蒙娜丽莎式的手,对着话筒温文尔雅地开了腔……

提起陈先生与我的机缘,有个“三请吾师“的插曲。当我不经然读到他的太湖石系列作品时“秒晕——”,丑、透、镂的石头上方立着只好奇的山斑鸠,画面纯然洁净,构图险绝,款字亮眼传神,群内飘起点赞雨,缺少话语权的我不敢贸然点赞,则悄悄向陈主席递送“好友申请”,竟通过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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