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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北京晚报

世界上的造型艺术家若不爱意大利佛罗伦萨,就像一个做了一辈子园丁的人不爱鲜花,那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也不可理喻。艺术家们都爱这座古都——人间的艺术天堂,不光因为它是欧洲文艺复兴的发祥地、诗人但丁和薄伽丘的故乡,也不仅因为那里有最早的歌剧与舞剧院、圣母百花大教堂,最重要的是——13世纪-16世纪“佛罗伦萨画派”的诞生,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艺坛三杰”缔造了神话一般艺术的辉煌。徐志摩给它起了一个充满诗意的名字——翡冷翠,他的名篇《翡冷翠的一夜》爱意绵绵:“这一阵清风,橄榄林里吹来的,带着石榴花香,就带了我的灵魂走,还有那萤火……。”油画家田迎人曾经盘桓在亚平宁半岛上,用她美丽、深情的笔触为这枚“翡冷翠”包浆。她那幅温情脉脉的黑白油画《相遇在佛罗伦萨》,诗歌一样的抒情委婉,音乐一般的缠绵细腻,画面上景物简单而情绪复杂,那是惟美、含蓄、深沉的表达,而倾诉的对象是千古艺术之都——佛罗伦萨,只见细雨点儿扑簌,薄雾氤氲;伞盖轻轻地摇曳,光影迷离,谁能说清——它是古今艺术家跨越时空的心灵相遇,还是不拘种族、地域、文化和语言的情感邂逅,抑或是一位痴迷艺术、带着朝圣心理的香客与一方圣地彼此心有灵犀。

油画家田迎人与佛罗伦萨,与这里的文艺复兴有太多的精神碰撞和灵魂交集。她很爱复述薄伽丘长篇小说《十日谈》里的故事,每每说到要把“一只绿鹅带回家”的小伙子,就会前仰后合地笑个不停,还有阳台上露宿喜听夜莺歌唱的一对年轻人……那“幸福在人间”的欢喜和幽默、人随天性而行乃为正道的进步思想,即使在今天看来,也能带给人一些有益的启迪。而田画家最推崇和敬佩的人,当然是伟大的画家达·芬奇。她认为,何止于文艺复兴,即便是日常生活中,一个最完美的男人也就该是达·芬奇这样的全才,既是画家、雕塑家、诗人,同时又是工程师、科学家、哲学家……世上的全才和通人绝无仅有,要不是达·芬奇15岁就来到佛罗伦萨,恐怕我们也无从得见艺术人生的奇葩,其《蒙娜丽莎》的微笑旷世迷人,而《最后的晚餐》让我们享受的视觉盛宴,仿佛刚刚开席。油画家田迎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一个文艺复兴级别的、天赋异秉的“多面手”——他长着科学家的头脑、拥有艺术家的灵魂、保持体育家的身形、掌握美食家的厨艺、富有投资家的智慧、展露外交家的风度、具备演说家的口才、不乏相声家的幽默……总之,田画家以上要求是有道理的,因为达·芬奇说过“上天有时将美丽、优雅、才能赋予一人之身,令他之所以无不超群绝伦,显示他的天才来自上苍而非人间之力”。倘若一个人到过当年欧洲艺术中心——佛罗伦萨、见过一干天才人物如达·芬奇的真迹,知晓前辈艺术大师们的艺术观念和思想,那么他的视界和眼光以及对生命价值的判断自是不同,对于他的艺术审美和创作的精进也大有帮助。

佛罗伦萨古城,是15-16世纪欧洲的第一艺术中心,在世界城市建设发展史上占有煊赫的位置;“佛罗伦萨画派”,是以意大利文艺复兴为起点的第一个画派,也是艺术史上首个以一座城市命名的画派。该画派早期代表人物是——乔托、马萨乔和波提切利;全盛时期的代表人物则是——伟大的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我们今人很难想像,这一画派的创始人乔托竟然是一位牧羊人,他是在山石上画他的羊而被大画家奇马布埃发现,说服他的父母让儿子放下扬鞭,做他的徒弟。乔托何其幸运,他的绘画技艺很快超过了师傅,并在诗人但丁被流放时予以接济。他开创了直接观察自然的写实画法,将中世纪绘画中呆板的宗教人物,变成了有血有肉的饮食男女,力求在平面空间产生立体效果,突显空间的深度和形象的体积,从而增加视觉冲击力,其代表作《逃亡埃及》、《哀悼基督》、《犹大之吻》和《基督下的十字架》具有戏剧化情节,把神变成了人。艺术史上,乔托作为写实画风的鼻祖,被誉为欧洲近代绘画之父。比乔托晚生多年的马萨乔,是透视法运用的第一人,他还首次在画面中引入灭点,只可惜27岁英年早逝,有名作《纳税银》、《圣母子》和《三位一体》存世。波提切利,则是意大利肖像画的先驱人物,作品《春》是阳春三月的丽人行;《维纳斯的诞生》是贝壳上的裸女,象征着纯粹和永恒。至于“佛罗伦萨画派”鼎盛时期的“三杰”,人们就再熟悉不过了,我们通过博物馆和各种印刷品饱览过他们的杰作,但是我们很少听到他们说过什么,前面介绍过的达·芬奇曾说“画家在他的思想和手中拥有整个宇宙”;米开朗基罗感言“忧郁症是我的欢乐,一千次欢乐也抵不上一次痛苦”;拉斐尔则告知“一个聪明的人,知道如何提出正确的问题,并且仔细的聆听,慎重地答复。”——关于“提出正确的问题”,正是年轻的油画家田迎人的强项,她是带着求经探宝的好奇和渴望,才只身来到万里之遥的他乡。

假使你要真正了解意大利绘画艺术,就必须和当地人打成一片,学习他们的语言,深入他们的生活,熟悉他们的文化。田画家常被邀请到意大利朋友家中做客,主人提供披萨美味,她回赠自己亲手制作的中国式披萨——葱花饼。没想到,她烙的油香扑鼻的葱花饼,喧宾夺主,成了大派对上最受欢迎的美食。客人们举着盘子、排着队,让我们的田大厨师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她通过意大利人亲情和睦、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更深刻地理解了马萨乔的油画《圣母子》中的母爱,并感慨地说道:“不管孩子长到多大,意大利的母亲都会把儿女娇惯,已经老大不小、一脸落腮胡的儿子馋了,老迈得步履蹒跚的妈妈也要到街上去买草莓”。好像只有意大利人最善于把宗教题材的“圣家族”画得充满人情味,那是因为拉丁民族本就享受亲密的家族生活,一大家人住在一起,几辈人之间快快乐乐。

那时,还在中央美院研究生班学习、生活并不富裕的田迎人,初到意大利中部这座“鲜花之城”,最喜欢泡在美术馆。她花了大约10多欧元,走进乌菲兹奇艺术博物馆(年创建),欣赏到镇馆之宝波提切利的画作《维纳斯的诞生》、提香的《花神》、达·芬奇的《三王礼拜》、米开朗基罗的《圣家族》和拉斐尔的《金丝雀的圣母》,这是怎样的一种陶醉呀!此后,她不知又来过这里多少次,只要展馆不打烊,她就不愿意离开……感受古典艺术大师的生命气息于其遗作,不觉得这些不朽的灵魂曾被岁月尘埃所淹没……说到这个收藏10万件艺术品的“家族”博物馆,就不能不赞叹(自14世纪至18世纪)代代扶持艺术的美第奇家族,他们援助马萨乔,赞助达·芬奇,订购波提切利的画作,邀请14岁的米开朗基罗入住洛伦佐宫殿,若说没有美第奇家族就没有意大利文艺复兴也不为过。这一家族留下一个“豪华者”的行为范例:财富的拥有者,兼做文化的奠基人。如今,世界上的私人美术馆、博物馆、收藏馆和展览馆的馆主,已经多得数不胜数,而他们尊贵血统中的伟大“始祖”,名字叫做“美第奇”家族。

既然我们在谈论“佛罗伦萨画派”,那就继续我们的正题。无论波提切利笔下的“贝壳上的维纳斯”还是提香描绘的“手握花束的花神”,无论安杰利科勾画的“报喜天使”还是拉斐尔塑造的“西斯廷圣母”,这些女性人物形象,都是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家眼中的佳丽,她们披着神的面纱却显露人姿态,以理想的美来体现纯洁的爱,纯净、神圣、美丽、高贵……油画家田迎人熟悉、欣赏这些传世的油画大师的杰作,但是她似乎更喜欢用抽象的绘画语言来表达内心情感。她善于用自己的抽象油画,例如《魅》、《蓝粉佳人》、《美丽的陷阱》和《天使蒂娜》等,来营造一个惟美的、梦幻的空间,通过间接、含蓄、象征的手法,彰显女人特有的美艳、性感、神秘、多情,以及她们与生俱来的诱惑力和吸引力。我们发现,从她华丽的色彩渲染和妩媚的线条勾勒来看,特别是从既古典又浪漫,且优美雅致的情调来说,正可谓“佛罗伦萨画派式”的一种艺术表现,堪称原汁原味的佛罗伦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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