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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的大写意花鸟画,即使放在中国三千年画史中,也可堪称大手笔。大写意之画风,在元代有王蒙之苍茫过人,在清代有石涛之苍郁恣肆。然王蒙、石涛之写意多为山水,齐白石、李苦禅之写意精于花鸟,从某种程度上讲,齐、李之大写意以花鸟之小巧玲珑达到山水之阔大深远意境。这对传统花鸟画的开拓可谓迈了恢弘的一大步。举凡宋代、元明、清,花鸟精工细致、设色妍丽,虽精致有余,但灵气不足。到白石、可染以后将花鸟朴拙之气融入于自然含蓄状态之中,拙中有气,气中有韵,韵中有境。灵巧之中不乏阳刚之气,沉郁中不失雄浑风貌。这才是真大写意,大写情。齐白石题李苦禅的画《清供图》道“英也过我”。李苦禅在学习其师齐白石大写意风格之上,确实比齐白石走得更远。举凡其笔下小鸟、小鱼、河蟹、荷花、春兰、秃鹰,都可放在宇宙空间之中去描绘,而不失其灵动之态。

在点墨之局部与空间的宏大化境中间,苦禅显得随心随缘,许多画一笔而就,不反复雕琢,达到一种“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境界。与其说是其性格豪爽,个性使然,不如说,这种“书为心画,随缘成迹”的上乘境界乃中国水墨人文精神渗透的哲学意蕴,正如周善甫所言:“书画(艺术)宜运‘慧’以求,而不可‘智’取”。照此角度来看,李苦禅应该是真正得中国古典文化精神和审美品性的画人。

李苦禅《清供图》

中国之水墨艺术,花鸟也好、山水也罢。第一自然是花鸟、山水、虫鱼、渔舟等题材,第二自然当是透过题材,在笔墨、气度、情感与自由之间挥洒淋漓出来的“逸气”。如王蒙笔墨的“苍茫”,石涛的笔墨的“苍郁”,齐白石笔墨的“清、静、淡”,八大山人笔墨的“冷逸”,金冬心笔墨的“生拙”,李苦禅的笔墨同样抵达禅宗画的“逸品”境格。

李苦禅作品:《晨光熹微》

李苦禅在上世纪70年代曾说过:“中国文明最高尚者,尚不在画,画之上有书法,书法之上有诗词,诗词之上有音乐,音乐之上有中国先圣的哲理,那是老、庄、禅、易、儒。故倘欲画高,当有以上四重之修养才能高。了无中国文明自尊心者,与其无缘,勿与论者。”在苦禅之画境上,是明显将“书至画为高度,画至书为极则”的审美思想融入其中,以书法之雄强博大,苍劲高古的线条和笔墨融入画中,使人观其画,如赏其书,神游物外,获取曼妙与自由之气质。如看其《晨光熹微》的即兴小品,四五只相互依偎之小鸟,用浓淡不一的光影与墨色将其身架、神态传达出来,虽曰晨光熹微,然无光亦无熹。主题的意境更多是通过背景、花藤与枝头映衬的“静”和“温馨”来调和。用墨之酣畅淋漓将物与我天然合一,越品越有味。而透过这种静寂的晨光熹微,我们能感受到的诗情画意、禅宗玄机则慢慢浮出水面,莫非有这般深湛圆融人生修为和书画境界,是万难抵达这种经典人文精神核心层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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