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美术馆在年1月26日拉开了“50年捐赠作品大展”的序幕,而在展厅最显眼的位置是邓拓先生在上世纪60年代捐赠的国画精品,那就是大文豪苏东坡的《潇湘竹石图》,这幅画吸引了观众的眼球,也成为了整个展览的重头戏。而今天要说的却并非是这副《潇湘竹石图》,而是苏轼的另一幅作品《枯木怪石图》,这两幅画向来并称于世,原因很简单,因为苏轼生平虽然画了不少作品,但是宋代迄今为止历经千年,最终流传下来的也只剩下这两幅了。

这副枯木怪石图,画面十分简洁明了,一块怪石盘踞在左下角,怪石有棱有角,却又圆又方,好像在快速旋转的动作,显示出了顽强的生命力。而枯木则是位于画面的右上角,弯曲盘折,气势雄劲,好像有一团愤愤不平之意,从怪石传递到枯木上,又从枯木一直往上,欲破画卷而出。这幅画墨色变化多端,运用书法之笔法,信手拈来,不拘一格。作为一名文人,苏轼在作画上并不效仿古人,而是有所创新,倡导“士夫画”,与当时画家很不相同。

那么这幅画为何充满了郁郁不平之气呢?这就要联系苏轼的生平来看了:苏轼年中了进士,此后官运亨通,但是在神宗元丰年间,也就是年在湖州做官时,因为乌台诗案被牵连其中,被贬为黄州团练使,著名的《赤壁赋》便写作于此时。后来苏东坡不断被任命,在各个州来回调动,等到哲宗上位得以还朝,结果年又被贬到了岭南之地,写下了所谓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好不容易等到年被召北归,结果在路途之中便病逝了。

纵观苏轼一生,几遭贬谪,在政治斗争中保守挫折,纵然他有“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豪情,也忍不住心中郁郁不平,而这副《枯木怪石图》便是苏轼心中不平之气的写照。而苏轼曾在画上题诗曰:枯肠得酒芒角出,肺肝错牙槎生竹石,森然欲作不可留,写向君家雪色壁。这副《枯木怪石图》又名《木石图》,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幅画并无款,根据刘良佐、米芾题诗,还有宋人记载苏轼的画风来看,因此将这幅画认定为苏轼之作品。

米芾《画史》中说:子瞻作枯木,枝干虬屈无端。除此之外黄庭坚的《题子瞻枯木》和《题东坡竹石》两首诗中关于苏轼字画的记载,也与之类似。众所周知苏东坡是杰出的文学家和诗人,乃是唐宋散文八大家之一,而且在书法方面同样是站在时代的巅峰,苏轼的书法与蔡襄、黄庭坚、米芾合称为“宋四家”。然而实际上苏东坡是个全才,同样擅长画画,尤其擅长草木竹石,流传至今的《潇湘竹石图》和《枯木怪石图》便是苏轼流传下来的杰出画作。

《潇湘竹石图》辗转反侧到了著名收藏家邓拓先生手中,在上世纪60年代将其捐给了中国美术馆,而根据副馆长梁江先生表示,如果拿去拍卖,那么《潇湘竹石图》的价值将会超过4亿。而与它并列的《枯木怪石图》则是在抗战时流入日本,殊为可惜,不过等到年初,专家在日本找到该画,后来被一位中国人以4.6亿的港币买了回来,《枯木怪石图》最后又回到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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