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竹院公园里漫步时,看到了四块石,上面分别刻有一个篆体字:“刚”“柔”“忠”“义”。

看它这四块刻石的字和满园的竹,我想起了两个人,他们不仅写了脍炙人口的竹诗,还画出了传世的竹画。这两人一个是苏轼,另一个是郑板桥。

按时间顺序,我先说苏轼。先来看苏轼关于竹的诗。大家都非常熟悉“宁可食无食,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傍人笑此言,似高还似痴。”这首诗名叫《於潜僧绿筠轩》,是苏轼写给慧觉和尚的。除了这首诗外,还有一首题名就叫《竹》的诗:“今日南风来,吹乱庭前竹……”再有如“竹外桃花三两枝”“竹杖芒鞋轻胜马”“解箨新篁不自持,婵娟已有岁寒姿”等,都表达了苏轼的意境。

苏轼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书画家,它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合称为宋代“书法四大家”。创作的《寒食帖》,被尊为“天下第三行书”。苏轼对评价王维有一句著名的评价“昧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其实,用这句话来评价苏轼自己,也完全可以。

苏轼与文同是好朋友,文同就是“胸有成竹”的主人公,画竹也很有特点。留存下来的有《画竹神品》《潇湘竹石图》《枯木竹石图》等。画面的主题元素都是竹和石,表现了石的顽强与竹的洒脱,都是以竹石来寄托文人精神情怀的中国文人画典范作品。黄庭坚在《题东坡竹石》中说:“风枝雨叶瘦士竹,龙蹲虎踞苍藓石,东坡老人翰林公,醉时吐出胸中墨。”

再说郑板桥,它是扬州八怪之一,无论诗书画都有自己的特色。他写的《竹石》,入选了小学课本。“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无论是竹还是石都形象鲜明,这首诗既是郑板桥自己高尚人格的化身,也成为后代文人的精神追求。

郑板桥一生画竹最多,竹后往往映以巨石。在其中一幅中,他写道:“昔东坡居士作枯木竹石,使有枯木石而无竹,则黯然无色。余作竹作石固无取于枯木也,意在画竹则竹为主。”

从这些可以看出苏轼和郑板桥对竹的喜爱,由竹而及石。说着说着就跑远了,再回头来看这四块石。在公园的介绍中,说它们是“刚柔忠义”四品石,“刚柔忠义”是古人对竹的评价。

四个字下还分别有解释。“茎本坚节,不受雪霜。刚也。”“绿叶萋萋,翠筠浮浮。柔也。”“虑心而直,无所隐蔽。忠也。”“不孤根发挺耸,义相依以擢秀。义也。”

再想想苏轼和郑板桥对竹和石的爱,这四块石及上面的四个字,正好可以完美地表示竹的君子形象,既有刚,又有柔,更有韧;既有忠,又有义,更有气。坚持自我,刚柔并济,有气节、有忠义,还谦虚淳朴。

这不正是我们该好好学习的品质吗?写了5天的紫竹院,我越来越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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