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石甫,年生于江苏金坛市直溪镇。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画学会理事,江苏省文史研究馆馆员,江苏省花鸟画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楹联学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热心于艺术活动,曾为创建中国书法家协会而奔走呼吁。

10岁时受陈荷松老师的启蒙开始学画,继又得到冷铁老师的指导,14岁从南京艺术学院丁吉甫教授习篆刻,15岁拜师于江苏省国画院顾伯逵老先生门下专攻花鸟画。年后,相继得到潘天寿、陆维钊、诸三乐、王个簃诸先生亲授。其画宗缶老而能自出机杼,尤擅画鸡雏,世有“江南鸡范”之誉。程十发先生评曰:“徐悲鸿的马,李可染的牛,范石甫的鸡,难得一绝。”书法以“常在篆隶行草之间”的书风著称,林散之先生赞曰:“放而有胆,变而有理。”

妙笔叠赋江南春——读范石甫先生的画

蔡树农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第一次与范石南先生认识是通过合肥桂雍介绍的,而且见面的地方就在石甫先生家乡金坛。说实话,我当时并不清楚他是书画篆刻文章齐头并进的艺术家,但他的一副黑宽边的镜架架在他宽博的脸型上,却一直让我牢牢地记住了。虽然我们后来可能见过一、二次面,彼此则都没有忘记对方的存在,好像十分熟悉的样子。

去年上半年石甫先生突然来信“请”我给他的画写篇评价文字,我以为是开开玩笑,没想到过了一段日子他又打电话正式“约请”我看“态度诚恳”,尽管知道除了新闻报道到场外的很多文字债务我经常是要食言的。出于对一位礼贤下士长者的尊重,我冒着“食言”的风险还是应承下来了,结果可想而知,一半时间在外出差的我当然继续食言。中间,石甫先生含蓄地发了几次短信催促我,每次都使我心惊而羞赧,没办法,能拖则拖的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拖延下去。

及至去年岁末,我读了他寄来的《墨缘鸿爪》一书,粗一浏览才知道份量的不轻,才知道“江南鸡范〞的他为什么能在中国画创作上取得可人的业绩,才知道再拖可就是犯错了。

石甫先生是中国书协会员我原先了解的。中国书协会员俯拾皆是的背景下,一个会画画的中国书协会员有多少好说的?

可是,围绕自家收藏“书家尺牍”展开的石甫先生的美文《墨缘鸿爪》,从一个侧面大大提升了我对他的看法,而且更是大大钦赞他对书法篆刻的许多洞见、发微与独家赏析,毫无保留地坦白,他的这些高明的创获是连一般专门搞书法篆刻的人都难以望其项背的,有些敏感的隐喻式的批评他能秉笔直书真乃不容易。所以,哪怕他行走书画之道数十年,深知道上险恶,内心能有底线守住最后一道屏障,放之今日之书画篆刻界或无多耶?

从《墨缘鸿爪》似可窥见石甫先生有收藏情结、交游情结、文字情结。对任何一种类型的艺术家而言,收藏可以增加历史的厚度、交游可增加视野的宽度、文字可增加知识的深度。站在石甫先生的角度,他“偏安”江南一个不大的名城,于他自己算是一种“牺牲”,于研究他所在地区的旁观者来说未必不是一种幸运。因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当下,什么人才统统跑到大城市、大都会才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景象。我曾撰文指出,长此以往,中国将消失“乡贤”一词是对地方志的重大损失,尤其是一个地方缺少优秀好玩的文艺名流,那这个地方多半是留不住什么人,产生不了诗酒风流的佳话。

金坛要感谢石甫先生!不仅仅因为他是范仲淹的第三十代世孙,还因为他的高标特立深为世人所钦仰,“鸡德堪模范,墨缘许性灵,这是我想赠给他的一副对联。

于是,我们过来回头欣赏石甫先生的画会被他多才多艺多情多味的多管齐下的多姿多彩的生动画面所感染。作为拜谒过师承过聆教过近现代众多书画篆刻诗词界大师彦才的石甫先生学无门户、见好就“收”,在他倾情的花鸟画创作领域,他同样践行“放而有胆,变而有理”的自信,一步一步走向“彩墨挥神韵,巷茫气逼人”的境界。

暂时撇开石甫先生的鸡雏不谈,他笔底的蔬果、梅竹、兰菊、虫草、藤荷、芭蕉、凫雁、金鱼、凌霄、石榴等无不情趣盎然、清新迷人。读他的画,第一感觉是他浓郁的生活气息,热爱并懂得如何生活。我没有仔细考证过,中国画山水、人物、花鸟三者,是否画花鸟的更多善解生活、享受生活、追求生活。

古人经常念叨的逸气是否更流淌于花鸟画笔端?相比起山水、人物的程度化倾向,中国花鸟画的可塑性、可变性强,应该有目共睹的先天优势,花鸟画留给面家的诗意空间给了面家更多的想象的翅膀?石甫先生本质上有江南的诗人气质,他即便用一些带金石气的笔触绘写画面时仍使人领略到水灵灵的江南秀色和呼吸,明净而安乐、爽气有空疏,解读赏味他的画一定要用江南情怀、江南眼光才能真正读进去,进而读味出江南的一片神行。

一片神行,一片生“鸡”。石甫先生老笔画鸡雏,是他胸有成“鸡”的选择。历史上大画家有几何?选准画鸡雏作自己的着力点正是石甫先生的过人之处。老母鸡、大公鸡画得成名的、比他好的有,画鸡维画得比他好、又比他画得成系列、成气象的则难找。石甫先生画鸡雏一是抓住了生机勃勃的特征,二是抓住了鸡维广阔的生活背景。前面一个大家注意到了,后面一个注意到而能深挖厚掘的为数寥寥,石甫先生的“机会”恰在对鸡维生活背景的丰富刻画,一切的一切画面都为鸡维配置,岂“毛茸茸,活脱脱”几字概括得了!

宋文治评赞:“他画的小鸡,我很喜欢,小灵性中可见大手笔。”洵是至语。漫赏石甫先生充满灵性的鸡维,无论蕉阴下、篱架旁、草丛间、箩框里、蔬果上,抑或争蚯蚓、躲猫猫、赶场子,鸡维的可爱可亲可戏通过画面轻叩心扉,蒸腾起“盈盈一室春”的春意。

不知怎的,石甫先生笔底鸡维任何春夏秋冬的“底色”“布景”在我看来只增添了雏鸡们春天的色彩和氛围,那是鸡维多半孵化在春天的缘故,还是石甫先生心中长驻春天的缘故?两者兼而有之?是鸡雏之幸,先生之幸?

春去春又来。欣祝勤思博学、懿行谦和的石甫先生叠赋江南春,绘出鸡的春天的长卷。——吉吉复吉吉。

作者:蔡树农,《美术报》首席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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