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国画的画笔,通常分硬毫软毫及兼毫

中国画的笔墨技巧,有它独到之处,墨、毛笔和宣纸特有的性能,是形成我国绘画民族风格的因素之一。前人积累了掌握这些工具的丰富经验,近代的画家又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吸收外来的长处,使中国画笔墨技巧在反映现代生活题材的创作实践过程中,不断推陈出新,显示出它强大的艺术生命力。毛笔种类颇多,有兔毫、山马毫、羊毫、狼毫等。通常分硬毫、软毫及硬毫和软毫合制成的兼毫三种。

画工笔白描人物包括画线描的连环画常用的笔有衣纹笔、叶筋笔等,属硬毫类的狼毫。这种毫用于不透水的熟纸、熟绢或图画纸上,效果流畅挺拔,转折刚健有力。画熟纸时,要注意狼毫笔含水量不如羊毫,故蘸墨时水分要饱满,使墨有将溢出线外之感。狼毫笔画生纸一般用以画人物衣纹或硬质道具,树、石等衬景。由于狼毫较坚硬,含水量少,运笔稍快,即出现飞白(也称沙笔)。

较羊毫易得苍劲的效果。但由于不如羊毫能藏水,如运笔过慢,则容易在落笔开始时,即为生宣纸吸去大半墨水,渗成一团,笔再往下走时即出现干枯,形成干湿突变(见图)。故在含水量较饱满的情况下,运笔时要有一定的速度,随着含水量递减可逐渐放慢运笔。这样,即使画很长的线条,干湿也会比较均匀,不致干枯。羊毫笔属于软毫类,不论是画工笔或半工意人物画,多半是用于渲染着色。

羊毫含水量较多,工笔打墨底或着色时易于由深到浅的将墨或色染开染匀,不见笔痕。尤其是大面积的渲染,更非羊毫不可。半工意人物画上色亦宜用羊毫。尤以用生宣纸作画,因纸的吸水量大,如不用含水量大的毛笔,则一下笔水就会被吸去大半,难以染完一个面积。如半途蘸色衔接次数过多,往往造成笔触累累,破坏了形象的整体美。上色用的羊毫最好选用笔尖微秃的旧笔,旧笔笔触呈圆形,感觉浑厚、饱满,体面感强。还因旧笔长年累月使用,笔毫附着了一些洗不掉的胶质,加强了毫的硬度,比新笔好用。

一画肖像上色要根据像的大小采选择笔。大肖像用小笔,则笔触过多,小肖像用大笔,则容易溢水形外。一般画十五公分高的头像,可用笔头约三公分长的羊毫或兼毫(相当于大白云笔的规格)。如画二十公分高的头像,则笔头至少要四公分以上。如画大面积泼墨、渲染及画大叶植物等,还需用大号羊毫提联笔。还有一种长锋羊毫,也有它的特点,虽然比不上狼毫硬挺,但由于它的锋长,含水量多,用生宣纸也可拉较长的线条。

而且墨色变化丰富,由浓至淡,连绵不断,水份均匀,不易枯竭,画衣纹、树石皆可。尤其是运用侧锋、逆锋及拖笔,比短锋羊毫更多变化。兼毫是画半工意花最常用的笔。它软硬适度,能勾能染。通常用的兼毫有七紫三羊(或五紫五羊、三紫七羊),大、中、小白云笔。七紫三羊有两种规格,一种是笔尖细长而根部粗。这种笔勾勒线条较好,一笔下去能出现极细及较粗的线条,粗细变化自如。但用笔锐利有余,丰满不足。

另一种七紫三羊的笔头较短粗,含水量较前一种要多,墨色的变化也多些。画的线条容易圆浑饱满。一般用来画半工艺肖像的五官部分较适合。画勾线带鼓擦的连环画这种笔也适用。大、中、小白云笔用途最广,因这种笔的笔头中间是狼毫,外层是羊毫,如轻轻落笔用毫尖作画,似狼毫笔之硬挺锐利,稍用力下压,用其腰及根部,则羊毫之优点便同时发挥。充足的含水量足以供渲染着色之用。

由于白云笔能细能粗,能勾勒、鼓擦、渲染,故外出作毛笔速写时只带一支笔,一般也可以对付了。画人物肖像用大白云笔着面色十分适宜。最好用微秃的旧笔。但千万不要将新笔用剪刀剪去笔锋充当秃笔宣纸主要有三种:熟纸(矾纸)、半生熟及生纸。熟纸适宜工笔的临摹与写生。熟纸可以自制:用黄明胶五钱,温水泡化(急用时可用火加热化开),另将明矾五钱,用温水或凉水泡化,(急用时可先捣碎)然后用约二斤水搀合起来,用排比一笔紧接一笔均匀地刷在生宣纸上,挂起阴千即成。半生熟的纸带有一点渗水性,但比生宣纸稳定,便于掌握水分,水墨渲染时一笔与一笔之间较易衔接,笔触柔和，我觉得如果要学画，还是先要从绘画的工具入手。